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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禁锢饲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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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他可以说不么?

“橙橙!……求你,不要……”他看出那人没有停下的意思,开始慌张起来。

五橙低下头,看着地上那人努力抬起脸来乞求地望着自己,眼睛里宛若流着光,艰难地在地上挪动着身子来蹭上他的腿,那副讨好而卑微的姿态让五橙一阵不爽,五橙也没再和他耗着,抬手一甩,鞭子穿破空气,抽在那人的背上,只一下,西扬近乎尖利地叫出声,随即不受控制地抽泣起来,他身体缩成一团,肩膀抖得厉害。五橙没怎么用力,那鞭痕也不过浅浅的一道,如果不是常西扬现在的模样实在是痛苦至极,他几乎要以为那人是装的了。

“喂,”五橙有些慌了,他知道那人对鞭子抵触,却没想到严重到这个地步,他扔下鞭子,蹲下去看那人,常西扬看起来真的很难过,脸色苍白,目光有些涣散开来,五橙小心地把他抱进怀里,轻轻地落下安慰的吻,西扬的嘴唇嗫嚅道,他凑过耳朵,听到那人低低的,嘶哑的,绝望的声音,常西扬说,“橙橙……你快走。”

五橙身形一滞,随即又平静下来。

他抱过常西扬,把他靠在墙边,自己坐在那人身边给他依靠着。西扬的头无力地往下滑,他索性把那人揽进怀里,替他解开绑着手腕的绳子,又调整了看起来舒服一点的姿势。

锁链他没解开,他没打算放开这人,常西扬不是装的,他知道。但是他也没打算因此心软原谅他。

西扬已经昏了过去,看起来状态很糟糕,偶尔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,或者突然挣扎起来,无意识的想要抬起身子逃脱。后来他渐渐平稳了下来,梦呓一样嘟囔了一句话,五橙听力极好,他知道那人说的话,他说“司颂,救我。”五橙抬头看着天花板,目光空洞,呆呆发着愣。

常西扬再醒过来的时候,自己正把五橙当做靠垫,舒服地靠在上面,顺便为自己光裸的身体汲取一点温暖。他冷得不行,又往五橙怀里缩了缩,他刚刚做了很不好的梦,一些……很久远的回忆,也很糟糕,他不想再次面对的记忆。

五橙也随即睁开眼,醒了过来。他的姿势很别扭,整只胳膊都被靠得麻掉了,腰酸背痛。常西扬缩成一团往他身上贴,他下意识想脱下自己的衬衫给那人盖上,手指按上扣子,顿了一下,又放了下来。现在算是夏末,还没入秋,天气不算冷,可他还真是,对这人狠不下心啊。

“橙橙……”西扬见那人有了动作,抬起头,看着那人的眼睛。他并不知道自己刚刚有说过什么话。

五橙松开揽着他的手,没什么表情。抽过身子就站了起来,要往外走。他腿坐得麻了,不受控制地坠了一下,五橙身子一软,隐隐要往下跌,随即又站了起来,稳住身形,身体僵硬地撑着往外走。他听到背后常西扬一声低低的惊呼,也没回头。

毕竟,真的很丢人。

常西扬靠在墙角,看着门被打开,光线透进来,那人走出去,又看着门被关上,房间又陷入昏暗。

鞭子啊……他自言自语。

那人是无心的,还是……有意的?

封闭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光线暗淡的小灯常亮,他失去时间概念,浑浑噩噩,就等着五橙下一次进来。他的手又被绑了回去,也不知道过了几天,五橙会定时进来给他送饭,还是那样孤零零一个盘子,没有餐具,他在这方面也刚得不行,饿到要死也没有去吃一口。那人也会进来抓着他的头发,狠狠地进去,逼着他让他哭着喊着求那人,他的背在地板上磨得破了皮,地上不干净,也没清洗,隐隐有了发炎的迹象,身子一动,背上的皮肉就扯得生疼。那里面,五橙也忍着没给他清洗,草草用手引出来就不再管。他是真的发了狠。

一来二去,常西扬身子终于吃不消了,他烧得厉害,躺在地上,失去了全部的气力,只能艰难地喘着气,动弹不得,他断掉的右脚软绵绵地垂着,原来秀美柔顺的长发也因为污垢和汗水而纠缠起来。五橙再一次看到这人,就是这样一副光景。

房间门微开,一束光线照进来,五橙宛如下凡的天神,沐浴在柔和而圣洁的光亮里,常西扬隐约听到动静,下意识地抬起头去看他。

四目相对,只是一个意识模糊,一个,琢磨不透。

他沉默良久,解开那人的锁链和所有桎梏,打横抱起,他尽量小心地避开了常西扬背后的伤,但还是让那人疼得偏头紧闭上眼睛,皱了皱眉。

“为什么不逃走?常西扬,常西扬你看着我!告诉我!告诉我,为什么不逃走?”对那人而言,瞬移不过是一个响指的事情,身上的伤一道蓝光就抹平了。“为什么留在这里?”少年提高了音量,声音急促,好像他是真的不明白。

可他怎会不知这不过是那人的苦肉计?但是那又怎样,最后心疼的还不是他?后悔莫及的还不是他?
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不逃走啊……”

常西扬烧得迷糊,隐约睁开眼睛看他,低低去唤他的名字,发出含糊的哀求,“不……不要走,别走……求你……橙橙,求你……”

五橙对上那双眼睛,愕然。

西扬的眼睛红肿得不行,眼里充了血,也覆着迷雾,遮盖他的心绪。唯独那片依恋,那份深深的迷恋,在被触碰瞬间的心安,和……心甘臣服之情。

臣服?

这才是原因么?

撕开那人所有的伪装,却告诉他,那人早已臣服于橙公子?

笑话。

常西扬才该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,是他把那人拉下凡尘,拽入泥潭中,予他污秽和不堪,是他弄脏了那个人,现在来告诉他,这人心甘匍匐于他身下,心甘仰望他,并当之为信仰?

常西扬是光,最微弱之时,也依旧引他憧憬,令他贪恋而痴狂。

却也只是,飞蛾扑火罢了。

不管那人有几分真心,又演了多少场戏,臣服也好,利用也好,他们从来不是平等的。

爱情是一场博弈,他从一开始就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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